潮藓

我的背景说明我的心情

[APH/病娇兄妹]切尔诺贝利兄妹(上)

注:

1.主病娇兄妹,子露×子白,双箭头注意。露为苏露,采用同人名“伊利亚·布拉金斯基”。

2.暗黑风无脑爽文,ooc警告,核平警告,真·德骨警告,少量少儿不宜警告。

3.前传性质,或许会出正片。

4.灵感来源于作者的恶趣味。

5.配套渣图见评论区。

  时针、分针和秒针一齐指向12点,停滞。

  

  凌乱的厨房,水龙头哗哗流动,水从满载碗盘的水槽中溢出,漫在脏兮兮的地板上,冲来一只四脚朝天的蝉。夏日的空气闷热异常,汗水从女孩摇晃的鬓发滑落,一只成年人的大手捂住雪白的脸颊和粉嫩的小嘴,浅金色的乱发下只露出一双冰冷的蔚蓝色的瞳仁。

  

  咬紧的嘴唇破了,血从指缝溢出。被死死摁在脑袋上方的小手抠在地板上,指甲血肉翻起。

  

  把灵魂剥离身体,身体不属于自己。女孩躺在地上,越过身前横冲直撞的成年男子,深如潭水的双眸直勾勾地望着他背后挂在墙上的摆钟。

  

  钟匣打开了一条细缝,伸出一只绑着割肉刀的小手,紧接着一个男孩的上半身缓缓爬出。他睁着沉静的红棕色眼睛,悄无声息地对扭动臀部的男人举起刀具,纵身一跃。

  

  刀尖准确地扎进了男人的后颈,从喉结贯穿而出。这一击利用了男孩的体重和惯性,瞬间切断了男人脑干和声带,他连尖叫都无法发出,就从女孩身上重重倒下。

  

  女孩乘机挣脱,站起来迅速穿好扯坏的内裤,血滴顺着大腿流下,她微微发抖,问:“他死了吗?”

  

  “没有。”男孩扳过男人的脸,他还在痛苦地喘息,浑浊的双目不可思议地盯着一片虚空,显然视线已经模糊了。他把刀递给女孩,女孩又吃力地往男人胸前、腹部刺了好几下,男人一阵抽搐,口吐白沫,瞳孔涣散,裸.露的下.体渐渐失禁了。男孩说:“他死了。”

  

  女孩擦去脸上的血迹,浮现出迷茫的神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娜塔莎,上楼收拾收拾。”

  

  娜塔莉亚点点头,飞上楼洗了个澡,换上新内裤,穿好小红裙和针织上衣,将长发梳得整整齐齐,夹上亮晶晶的蝴蝶结。伊利亚留在厨房,用桌布盖住男人的尸体,打开储藏柜,取出两只鼓鼓囊囊的小背包,环顾一楼,再临时塞进一些小零食和两个苹果。娜塔莉亚下来以后手提只玩具熊,又塞了发绳和镜子。

  

  两个孩子手牵手走出家门,门外是一望无际的农场,高大的玉米犹如威严的侍卫伫立在昏暗的天穹之下,他们钻进玉米地,沿着田间小路远离身后的农家小屋。

  

  “哥哥,你看。”娜塔莉亚指了指田里的麻雀尸体。小小的尸体沿途有许多,上面没有伤口,仿佛麻雀是突然被上帝收回了灵魂才坠落的。

  

  “娜塔莎,别管那些了。我们要徒步走到基辅。”伊利亚头也不回。娜塔莉亚注视着哥哥的稚嫩的背影,心头涌上一股暖意,感到愿意跟随这个十二岁的小男孩前往天涯海角。但她还是问:“去了基辅之后呢?”

  

  “先到了再说。无论如何,我们会在一起的。”

  

  兄妹十指相扣,默默收紧。

  

  

  两个小孩走不快,竭尽全力也只走出了二十公里,茫茫的麦田铺天盖地,压得他们喘不过气。娜塔莉亚想,妈妈这时应该早就报警了,那么警察就会出动,即便他们伪造了足迹,也很快会被抓起来,作为杀人犯站在法庭上。

  

  这时,伊利亚说:“娜塔莎,天黑了,我们休息一晚吧。”娜塔莉亚便安心了。

  

  “好奇怪啊……”娜塔莉亚咕哝。他们找到了一座村庄,本来打算溜进一间马棚将就一宿,却发现村子里空无一人,牲畜也被牵走了,遍地混乱的足迹和轮印,有的门还没关上,慌乱地张着大嘴。一些被遗忘了的鸡还在悠闲地啄地。

  

  既然没人,伊利亚就大摇大摆地撬开了干部的小别墅,打算鸠占鹊巢。奇怪的是,一般来说队长级别的党员家里都有稳定的电力供应,可这家没有,倒不如说,整个村子都伸手不见五指,连路灯都沉默着。

  

  好在兄妹俩早就习惯黑暗中的生活,伊利亚点燃一根蜡烛,在床上摆开饼干和苹果馅的圆盘蛋糕,烛光晚餐就开始了。小娜塔莉亚从没长途跋涉过这么久,简直饿坏了,两手抓着食物,腮帮子鼓鼓的,嘴角沾满碎屑。

  

  烛火摇曳,光与影裁剪出一幅静谧神秘的女孩肖像,火一样燃烧的长发宛如岩浆静静流淌。伊利亚拍拍妹妹的脸:“娜塔莎,不能吃了,我们必须节约。”

  

  娜塔莉亚从院子的井里打上半桶水,放在卧室以供饮用,伊利亚捧着一张报纸在蜡烛边浏览。娜塔莉亚无所事事的她趴在窗台边,仰望浩瀚无垠的星空。过了一会儿,妹妹喊道:“哥哥,快看流星。”

  

  伊利亚跑到窗边,正赶上“流星”划过天空中央。这颗“流星”拖着长长的烟雾尾巴,主体爆发出耀眼的橘黄色光芒,几乎遮盖住其他星星的颜色,它边滑行边脱落出疑似碎屑的东西,并飞快地消失在另一半的天空。之后又有几颗紧跟其后。

  

  娜塔莉亚双手合十赶紧许愿,睁开眼睛去看哥哥时,却没能见到想象中的笑容——倒不如说,她害怕哥哥此时的表情。

  

  连亲手杀死自己的继父时都没眨下眼睛的伊利亚,此刻居然恐惧得牙齿咯咯作响。

  

  “哥哥,我们睡觉吧。”娜塔莉亚“唰”地拉上窗帘,隔离让伊利亚感到可怕的事物。伊利亚仿佛忽然累了,沉重地点下头,钻进被窝,很快睡着了。娜塔莉亚摘下蝴蝶结放在桌子上时,无意间瞄了一眼报纸,若她再年长几岁,就能迅速了解那上面的特大号标题的意思:

  

  《古.巴争端和解破裂,苏美核.战正式爆发!》

  

  

  伊利亚再次睁开眼睛时,柔和的晨曦透进窗帘,娜塔莉亚紧紧地抱着他麻木的手臂,女孩柔软的发顶近在眼前。他吻了吻妹妹的额头,折腾一会儿才下了床,打开窗户,空气似乎与平时不一样了,格外凝重干燥,并且,外面飘着奇怪的灰雪,就像伊利亚看过的火山爆发纪录片一样。

  

  “哥哥……?”娜塔莉亚在伊利亚离开的第一时间就惊醒了,美丽的蓝眼睛泛起不安的涟漪。

  

  “没事,娜塔莎,我们可以不必提防警察了。现在,先来吃早餐吧。”伊利亚强作镇定,草草吃了两片吐司,又回到桌前继续浏览报纸。娜塔莉亚跑到农舍,看看母鸡们有没有下蛋。

  

  根据整理出来的情况,就在昨天,美苏相互宣战了,双方正在召集军队,与此同时,核.弹的轰炸会持续不断,直到哪一方先倒下。核.弹重点打击大城市,他们所在的穷乡僻壤暂时不会受到直接袭击,但是,核.弹带来的重金属颗粒会不断扩散,通过空气、水、食物等污染周边几万平方千米的土地,杀害不计其数的人,或诱发各种疾病和异变,持续造成伤亡。

  

  包括伊利亚和娜塔莉亚两个无辜的小孩。

  

  伊利亚看看娜塔莉亚一无所知,专心致志啃面包的模样,深吸一口气,便冷静了下来:世界末日?那又如何。他和娜塔莎才刚刚逃出来,大人的事就由大人解决吧。

  

  这么想着,他久违地露出真心的微笑:“娜塔莎,我改变主意了,我们不去基辅,去莫斯科吧。”

  

  果不其然,娜塔莉亚一言不发就背好小包站到了伊利亚面前。伊利亚环住她,小女孩的身体柔软温暖,犹如甜蜜的棉花糖,却为男孩注入炙热的活力。他松手:“走吧,娜塔莎。”

  

  如果战争真的爆发,乌.克.兰必定是众矢之的,他们必须靠北走,混进难民潮,想办法躲进俄.罗.斯的庇护,随便去西伯利亚或者蒙.古之类的荒地生活,等待愚.蠢的战争总有一天结束。

  

  伊利亚走到玄关时猛然喉头发痒,忍不住咳嗽,遮掩口鼻的手掀开,上面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他满不在乎地往深色的裤子上蹭蹭,一脸若无其事地出门,走进漫天灰雪……

  

  

  娜塔莉亚喜欢黑色的百合花——只在高山生长的,孤高而神秘的花朵——如果能亲眼看一看就好了。她从小就很聪慧,一岁左右就基本能理解大人的谈话了,大人们在不知不觉中告诉了她许多事,比如黑色百合花,比如疾病与死亡。

  

  娜塔莉亚与哥哥一路走来,没有看到一个活人。路边出事故的报废车辆,里面坐着尸体,空旷的房屋,里面躺着被抛弃的老人,他们一动不动地藏在被子里,散发出疾病的气味。

  

  娜塔莉亚从口袋里掏出之前从农舍中顺出的鸡蛋瞅了瞅。说是鸡蛋,却十分异常,个头大过鹅蛋,蛋壳布满黑色的裂痕花纹,她不敢打破它,只好继续带在身上。伊利亚并没有向妹妹解释的意思。

  

  “哥哥,我们会死吗?”娜塔莉亚晃晃哥哥的手臂。

  

  “我不会让你死掉的。”得到保证的娜塔莉亚心满意足地舔自己的棒棒糖去了。然而事实上情况很糟糕,伊利亚感到身体状况在恶化,早上梳头时,头发掉了一大把,手臂内侧也浮现出了一个个红点。

  

  根据报纸,遭受核辐射的人会陆续发热数日,期间细胞溶解,基因破坏,等到身体失去抵抗力,体温突然下降,身体似乎恢复正常,实则病入膏肓,一两天后必死。死时皮肤鼓胀出紫红色的脓泡,可谓面目全非。

  

  即便侥幸获得了救援,伊利亚的寿命毫无疑问缩短了几十年,而且,恐怕娜塔莉亚比他好不了多少。

  

  乌.克.兰的土地过于广袤了,乘坐车辆逃亡的那群大人哪也找不到。被抛下的城市空无一人,宛如阴森森的鬼城。伊利亚在漆黑的空城广场上燃起篝火,到各个商店洗劫,粮食店、日用品店、珠宝店……

  

  “哥哥,你手好烫。”娜塔莉亚把伊利亚的手掌贴在脸边感受,“你发烧了,快去休息。”

  

  他们坐在篝火边仰望夜空,今晚也有几颗“流星”闪过,每出现一颗伊利亚的心就绝望一分。娜塔莉亚站在居民楼的天台大声尖叫,回声飘荡了许久,犹如拨开一掬潭水它又弹回来拍打你。但没有其他人的回应。

  

  在这广阔得令人窒息的天地间,她第一次体会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寂寞,迷失在太空回不到地球的宇航员的心情也不过如此了。

  

  伊利亚不可抵抗地陷入了昏睡。娜塔莉亚点燃马灯,尽可能地从附近搜集来各种各样的玩偶放在床头,自己的玩具熊也交出来,这样一来伊利亚就像被光明和童话守护着似的。不够,依然不够,娜塔莉亚又折了五十个星星,装在玻璃瓶里,也留在哥哥身边,这样她才放心离开。

  

  生病就需要药,他们携带的药不管用,就需要更多、更多……小药店不行,必须是大医院!女孩小心翼翼地推开医院的急诊门,壮胆的歌声回荡在怪兽口腔似的漆黑走廊:

  

  “Вот мчится тройка почтовая,

  冰雪覆盖着伏尔加河

  По Волге-матушке зимой,

  冰河上跑着三套车

  Ямщик уныло напевая,

  有人在唱着忧郁的歌

  Качает буйной головой……

  唱歌的是那赶车的人……”

  

  很快她发现医院不止她一个人。

  

  重症病房几乎人满为患,他们都被抛弃了。能动的人极力出走,最终死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不能动但意识清醒的看着彼此,眼泪淹没了病房,那些失去意识的最幸福,无知无畏地漂浮在无数双羡慕的眼睛的海洋中。

  

  娜塔莉亚的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响亮,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走过每一张病床,拔掉使用备用电源的呼吸器,童稚的歌声飘进每一只耳朵,在绝望而感激的凝视中抵达终点。

  

  

  那天晚上,伊利亚做了个无比真实的梦。他梦见小时候,刚刚随母亲改嫁,娜塔莉亚就出生了。

  

  被无边无际的麦田禁锢着,母亲孤独得快发疯,她抱着小小的、猫儿似的女婴,痛哭流涕地乞求伊利亚看看她、看看她。她说:“伊廖沙,这是妹妹啊,是你的妹妹,你为什么不爱她?你们为什么不爱我们……”

  

  伊利亚一开始确实对娜塔莉亚毫无感情,甚至计划哪一天把她抱出去丢了。不过渐渐的,他能理解了,娜塔莉亚是他的妹妹——“这个小东西是他的”。

  

  那么事情好说了,伊利亚向来爱惜自己的所有物。他像呵护宠物或者盆栽一样精心照料娜塔莉亚,不久,她就“哥哥、哥哥”地追在他身后了。他脾气不太好,是绝对不肯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玩具的,所以呢,从继父第一次染指娜塔莉亚时,他就动了杀心。

  

  伊利亚感觉有人在亲吻自己,就醒了。娜塔莉亚咬碎面包,把药片夹杂其中,喂进哥哥嘴里,用滑溜溜的舌尖帮助他吞咽。伊利亚惊讶地发现,自己虚弱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动,如同百年后从棺材里苏醒的僵尸。

  

  此时天还黑着,于是他又睡了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体温下降了些许。伊利亚睁开眼睛,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娜塔莉亚蜷缩在他怀中,双手合十,熹微的晨光为女孩披上一层薄纱。雪白的长发肆意蔓延,犹如冰霜覆盖,蛛丝纠缠,娜塔莉亚静卧在神明织就的一尘不染的虫茧里,洁白无瑕的睡颜仿佛一触即溃。

  

  “娜塔莎……娜塔莎!”伊利亚不得不打破这一神秘的光景,轻轻摇醒妹妹。纯白的睫毛开启,下面的娜塔莉亚的眼睛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瞳仁变大了,眼白环绕其周形成光圈,本来寻常可见的蓝色虹膜透出了诡异的紫色,颜色还在不断加深,就像颜料在画布上渐渐定型。

  

  “哥哥……你头发怎么变白了?”娜塔莉亚的表情跟伊利亚一样愕然。

  

  伊利亚爬起来翻出女孩的小镜子,他们凑上前,看见了两个雪白的孩子。娜塔莉亚叹息:“好漂亮……”

  

  体温恢复正常了,听娜塔莉亚说,伊利亚竟昏睡了三天。不过,现在应该没事了,直觉告诉伊利亚,污染物再也无法伤害他们,这是娜塔莎带来的奇迹。他神情复杂地望着纯白的妹妹,其中原理尚未理解。

  

  娜塔莉亚在房间里脱下脏衣服,换上新裙子。九岁的女孩已经开始发育胸.部了,两性意识却没能跟上,伊利亚对妹妹招了招手,娜塔莉亚光着脚站在他跟前,好奇地望着他,他一低头就能看见还没开始穿内衣的小小胸.脯。

  

  伊利亚抱住矮半个头的妹妹,用手指梳理长长的白发:“娜塔莎,你知道遇见别的男人要怎么办吗?”

  

  娜塔莉亚点点头:“讨厌他们,不让他们靠近。”

  

  蠕动的头部犹如某种可爱的小动物。伊利亚笑了:“那娜塔莎以后要怎么结婚呢?”

  

  “和……哥哥……”娜塔莉亚最初有些犹豫,不过很快就坚定了下来,“娜塔莎要跟哥哥结婚,不是哥哥就不行,必须和哥哥在一起。”

  

  “好呀。”伊利亚乘机取出珍藏许久的对戒,迅速推进妹妹的无名指,自己也戴上男款的那一枚,展示给她看。戒指松松垮垮地挂在小孩的手指上,显得滑稽可笑。

  

  “这是我在珠宝店挑的,好看吗?”

  

  朴素的一圈银色,中间镶嵌一弯蓝紫色新月,碎钻组成的星星点缀其间,璀璨夺目。

  

  娜塔莉亚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一贯冷漠的眼神竟爆发出兴奋的光芒。她情不自禁扑上去抱紧哥哥,靠在哥哥肩头伸出手臂,晃着指头欣赏自己的婚戒,眼睛眨呀眨,仿佛怎么也看不够,尖叫道:“好漂亮,好漂亮!哥哥送的,我好喜欢……”

  

  “我送给你的,所以娜塔莎从今天起就是我的新娘了。”伊利亚捧着娜塔莉亚的脸颊,嗅到半大少女的馨香,两双亮晶晶的眼睛灼灼对视。娜塔莉亚抢先一步,把嘴唇凑了过去。

  

  小孩笨拙的接吻。

  

  可这不是娜塔莎的初吻,她心碎地哭了出来。伊利亚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吻她,直到哭泣被笑容取代。

  

  “哥哥,我会长大的,这具身体为你长大。不论何时何地,她属于你,永远属于你。”娜塔莉亚在心中喃喃自语。兄妹为彼此把尺寸不合的戒指穿进链子,戴在脖子上。他们躺回床上,伊利亚撩起妹妹的裙子,亲吻圆鼓鼓软乎乎的小女孩的肚子,娜塔莉亚叫着,笑着,为自己的小丈夫脱下内裤。

  

  窗外,城市的天空飞过几架乌鸦一样的飞机。

  

  

  1962年,古.巴.导.弹.危.机导致核.战.争全面爆发,短短一年时间,世界约三十亿人死于战争袭击、核污染及其次生污染,数十个国家宣布覆灭或流亡。地壳表面三分之一遭受污染,且范围仍在疯狂扩张,核.弹扬起的烟尘使地球陷入暗无天日的核冬天,人类危在旦夕。

  

  1963年,世界各残存国家领导人在污染指数最小的南极东方站召开决定全人类命运的会议,共同签署《世界联合生存协议》,宣布地球联盟的成立。联盟最高法律第一条规定:每一名地球公民必须无条件服从全人类利益。

  

  战争从一开始就受到了世界各国的口诛笔伐,各种势力的救援行动同一时期展开。随着避难所建立,获救人数的增加,人们发现了一种发生在受污染人群的奇妙现象——少数人通过异变适应极端环境,自食其力生存了下来。

  

  白色毛发和蓝紫色眼睛,这是变异人的特征,另外,瞳色越偏向紫红色的变异人在智力、身体机能方面越强于常人。传闻变异人会诱导正常人变异,但暂时不具有确凿证据。

  

  被称为“白魔”的变异人在全球只有寥寥几万,一经发现就会被强制收容保护以及研究。在生存条件极端恶劣的当下,白魔被迅速投入战争、生产、科研、勘探污染区域等行业,物尽其用。

  

  曾隶属于匈.牙.利特种部队的女战士伊丽莎白·海德薇莉是个正常人,她在战争刚刚爆发时奔赴乌.克.兰参与救援,意外发现了一对白魔兄妹。她护送兄妹入住避难所,不久被调职负责教育两个被分配到“战争”领域的小孩,及其所在的童子军小队。

  

  这年,伊利亚十三岁,娜塔莉亚十岁。

  

  虽说地球联盟已经成立,但人类并非轻而易举就能达成和平,复仇,反人类,恐怖主义,极端民族主义,趁火打劫……形形色色的恶意纠缠不休地动摇人类本就摇摇欲坠的末日社会。和平需要军队和战争,作为少年兵的教官,伊丽莎白不得不承担起这种逼迫小孩的脏活。

  

  她力所能及的,只有尽量传授自保之术,让人类的火种不至于熄灭。或许每一天,又能死灰复燃……

  

  

  “哔——”每日清晨的口哨。

  

  年幼的士兵从睡眠中一跃而起,穿鞋,叠被,刷牙,一气呵成,前后不过100秒,整个小队齐刷刷站齐在伊丽莎白教官跟前,听令报数。

  

  小队有男有女,三个白魔,平均年龄十三,清一色寸板头,每副小身板都背一把冲.锋.枪,穿戴防毒设备从地下避难所鱼贯而出,按照队形进入地上废墟区。他们一天就要负重三十斤步行二三十公里搜寻物资,必要时作战。

  

  娜塔莉亚姣好的面容藏在面罩下,只有一对蓝紫色眼睛透过护目镜,炯炯有神地追随着前方奔跑的少年。就这么注视下去,她愿意前往天涯海角。

  

  面临危机重重的破败末世,兄妹俩握紧彼此的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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